摩拜单车的源起是为了帮助每一位城市人以可支付得起的价格更便捷的完成短途出行,为了将愿望变成现实,选择了自行车这个最普及的交通工具,并采用创新的理念,结合了互联网技术,重新设计了车身和智能锁,来让使用自行车完成出行变得更容易。 如今在北京、上海、广州、成都、甚至新加坡的城市的街头,橘红色的车轱辘已经随处可见,并迅速成为行业的“网红”和资本市场关注的焦点,创造这个“神话”的正是摩拜单车CEO王晓峰。 和Davis认识多年,他在Uber中国的时候,我曾组织一群CEO去参访,和当时相比,能感觉到他现在更忙。昨晚甚至因为忙到太晚,直接睡在办公室,我开玩笑的说是不是精力不济,他感叹精力还好,就是时间不够用。 王晓峰的职业履历堪称辉煌,曾经服务过的企业都是求职者梦寐以求的地方,宝洁、Google、科蒂集团(全球最大的香水商)、腾讯、Uber,看似每次转型都很大,从传统消费品到网络公司,再到共享经济,但他表示,生意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卖洗发水和卖广告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大的区别。 摩拜上海办公室,低调而隐匿 谈到为什么会参与创业摩拜单车,他用了四个“非常”,非常有趣、非常有社会意义、非常具有挑战性、非常有望走出中国的创业项目。摩拜能充分发挥中国制造业的优势,再结合移动互联网,也许能创造出世界级的公司。 对于资本的一窝蜂进入,行业一下子涌入几十家玩家,也颇感无奈,他表示,很多玩家对制造缺乏敬畏之心,轻视制造业,轻视供应链,会输的非常惨。他也认为,在一两年内将会有企业自然消亡,有一些在资本的主导下将会形成合并。 他认为,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其实就是每个人的文明程度。每个人的文明程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一个人的尊重或者是否替别人考虑。文明程度越来越高,一定要建立在大家经济上越来越富足的前提下。摩拜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交通拥堵,改善空气质量,本身就是“利他”事业,很多乱象会被社会的文明程度所自然解决。 人们喜欢设计感、精致和优质的东西,而不是粗制滥造。如果真做一辆很平庸的车,这挺无聊的。摩拜最早就决定,要做一辆有工业设计,质量过硬,无论是APP、车、锁和服务流程都要让用户觉得爽。 对话呈现 辉煌的职业经历 毕业后我和大多数求职者一样,第一份工作选择外企去了宝洁,一呆就是9年。之后成为谷歌上海第一位员工,工作了三年后,受前宝洁同事的邀请去了科蒂集团,这家公司你可能比较陌生,但你应该用过他们的产品,是全世界最大的香水集团,背后的家族产业包括Adidas、滴露、杜蕾斯等。 离开科蒂集团之后去了腾讯,当时腾讯正经历了封闭和开放之争,搜搜应该是腾讯第一个标志性的作品,由之前全是自己做,到后期开放资源加投资模式,正是由于这种开放精神,才有了后期投资京东、大众点评等。 在腾讯待了两年多,之前在谷歌中国负责招聘的头,一个西班牙人,他去了优步后,就来找我谈劝我加入优步,我说你们这个公司整天跟政府对着干,没未来的。他说Travis现在是硅谷风头正劲的人物之一,你见见没坏处,见完后就去了Uber。 整个工作经历下来,宝洁是传统行业,谷歌是互联网行业,后来又回到传统行业,又到互联网行业。我其实不太喜欢今天在宝洁还说飘柔好,明天去了联合利华,就说力士好,有点迈不过这个槛。你不喜欢一件事,心里面也不认同。从腾讯出来去百度去阿里,这件事我也干不出来。所以我基本上会选择有差异性的行业,跟原来的事有一些不同,“分手”后就别去伤害人家。 当年面试时,面试官说你从宝洁来谷歌,宝洁卖洗衣粉起家的,谷歌是卖广告的,你来谷歌干什么?我说卖洗发水和卖广告有什么区别?都是卖货收钱,面对的用户可能不同,有经销商,或者是大的广告主,你把货给他,他觉得不错,你把钱收回来,这不就是一个交易过程吗?对我来说,卖洗发水和卖谷歌的广告没有太大的区别。 很多人离开宝洁可能会选择去联合利华或其他消费品公司,但我不太喜欢在同行之间跳来跳去。我去谷歌中国的时候大概只有20几名员工,是上海公司的第一名员工,去科蒂也是中国第四名员工,一开始在中国什么都没有,需要从零组建团队。腾讯也有点内部孵化创业的感觉,当时负责搜搜平台,我们需要做的是怎么让它在腾讯内部上千个产品中脱颖而出。Uber则崇尚去中心化,每个城市负责人独立管理。所以从后来选择公司来说,多少有一些创业的意味在,共性是背后有靠山,并且有一定的品牌知名度,有资金支持,有基础的企业架构,我需要做的是把一个事情从局部从0做到1,到后期的公司参与的深度越来越大,责任和压力也越来越大。 最早这件事情是李斌(易车网CEO)来找我聊的,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他告诉我,2015年前半年,摩拜一直在找方向和重点,更多的是在研发,老停留在半成品或者实验室里面,没有Go to Market。摩拜牵扯的事情实在太多,有点像租车公司要去造车这么复杂,需要来定是ODM、OEM还是自己造车,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事,从工业设计、结构、原材料采购、生产过程管控、仓库管理、运输、维修,这完全是一个独立的产业,这是第一大块。 第二大块是电子锁或者智能锁,这是完全独立的,是需要一个公司来干的事。然后你还要把车跟锁连在一起,就不能两家公司独立干。这个很就复杂,比如说当天生产出来一万套锁,但只生产出来八千台车,那这里面就产生了资源浪费,或者说你生产出来了一万套锁中的所有零件,有一个弹簧你只有五千的备件,那这个弹簧影响的不仅是锁还有车还有当地的供应,这是特别复杂的一件事。 有了车和锁这两个复杂的体系,还要让车和锁跟APP和后台说上话,这本质上是一个物联的事,物联完之后还要再联上人。其实跟优步做一个APP不大一样,优步做了APP之后做好运营就可以了。但摩拜做APP的还要考虑车和锁,所以从车、锁到后台和APP这三个方面,要能够衔接顺畅。如果卖自行车就比较简单,卖一百辆自行车,可能五个人退货十个人维修,剩下的八十多个顾客,这一辈子都不找你,负责维修和退换货也不需要太多人工。我们又不是卖车这种一锤子买卖,共享单车的用户天天找你,天天跟你互动,今天给你一块钱,明天不给了,后天又给你两块钱,所以是强运营的活,包括用户类的运营和车辆的运营,这个事就跟美团干的事有一点类似,需要强运营的团队。所以这个事情,车本身是很复杂的一摊,锁也是挺复杂的一摊,APP和后台又是很复杂的一摊,包括人的联网、物的联网,再加上运营,以及地域的复杂性,所以这个事情变得很复杂。李斌就说,要不你来去整这一摊吧。我听完后,觉得这事挺有趣的。 我觉得还有几点打动我,第一,我觉得这个事情比较有社会意义,比如说上门送浴巾或者上门足疗,这个事情可能只能影响一千个当地人,是个很小的生意,是锦上添花的事。回到摩拜单车上,它肯定会是一门生意,等你找到清楚的路径之后,可能会是很不错的生意。在做生意的,它具有普世性和社会意义,它影响的是一个城市的上百万用户。我原来在谷歌或者腾讯都是卖广告的,你让我做一个广告公司,帮一个赌场增加30%的收入,增加20%的赌客,我也能做到,那个事情你不会觉得骄傲,也做不大。 第二,我原来所在的公司,几乎都是行业里的第一,而且几乎都是鼻祖,像卫生巾是宝洁发明的,二合一洗发水是宝洁发明的,洗衣粉也是宝洁发明的,包括防蛀牙膏也是宝洁发明的。它做了第一个开创性的事情后,就一直是品类里的第一。谷歌肯定是搜索的鼻祖,科蒂香水创造了很多神奇的东西,UBER是打车的鼻祖。国内有太多从硅谷抄来的项目,我们能不能做一个事情,硅谷没有的,可能将来我们有机会走出去,这是摩拜在本质上挺吸引人的地方。摩拜单车是中国原创的,挺让人自豪的。 2015年10月份的时候,我跟同事商量说,别老呆在实验室里面,锁都做了好几代了,实验室跟街头的复杂程度还是不一样的,所以2015年11月份在北京一个园区里放了十辆车,找了一些园区的朋友做测试,用了一周之后,我们觉得想法是成立的,车、锁、用户习惯都有,马上决定很快投入市场。第一批选择上海一个居民区,放了几百辆车,大概从2015年12月份测到2016年4月,一直以来,测试车辆没有品牌,也没有在App Store发布应用,在2016年4月22日之前,都没有人知道我在摩拜,当时摩拜网站上放的还是一辆汽车,没有任何公开的消息,我们希望把所有事情先准备好。到2016年4月22日正式对外发布,才说是我们做的,并开始在车上放上摩拜的品牌。 摩拜快速发展的过程,有两点感触特别深 第一,得对制造有敬畏之心。其实大家过去对于制造或者供应链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轻视的,认为制造业就是面黄肌瘦的工人,面无表情机械式的帮你组装。其实不是的,这里面有非常多的技术环节,有机会以后我们可以披露一些我们对制造行业或者供应链的一些理解。凡是在互联网行业里的人,如果轻视制造业,轻视供应链,他会非常惨,这是我们用钱和时间买回来的教训。特别是有一些投资人认为,这个事情不就是钱的事吗?比如说我们花几个亿买一百万辆自行车,只要把钱拿到,明天就有一百万辆自行车的,其实不是的,这背后有很多需要熬时间的步骤,背后有庞大的线下流程。我们经历后知道这个事情没那么容易,大家都想造自行车,造电子锁,但大多停留在口头造的水平,实际上都没有。 摩拜上海办公室一瞥 第二,能深切感受到,喜欢花时间思考的人少,大家更多的是去盲目跟风,简单的复制抄袭,这比较可怕,或者说比较浮躁。这个事情我们感受特别深,就比如说你经过很长时间的调研,精心设计,觉得做川菜是对的,比如说开了一个红色银色相间的川菜馆,开了后,生意不错,车水马龙,天天爆棚,然后模仿者不管他原来是做什么行业的,直接在川菜馆旁边开了一个蓝色的、绿色的川菜馆,我跟你的区别就是颜色不同,这会让人特别不爽,让我觉得我怎么跟这些人为伍呢?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应该是认真分析一下,研究内功、菜式设计、价格、地理位置、人群流向,人口差异等,然后明白了,这是一种休闲文化的诞生,周边四川人多,所以在川菜馆旁开家麻将馆,生意依然火爆,然后跟川菜馆形成互补。这样,我还是很尊重你,因为你是带着思考来做这个事情的。 我们其实有一些非常好的战略伙伴,他们给了我们非常多的帮助。比如说我们这一版的电机,比过去薄了50%,无数人过来找我的合作伙伴。他说我不会因为别人的订单来撕毁我们的合作协议,我们的订单量足够大,原来没有人给我这么大的订单,我这个行当都快废了,我跟着摩拜一起发展,从第一代到第二代,以前比较厚的,现在是比较薄的,这是特别高兴的。譬如摩拜的骑行体验还是比较重的,我原来是做自行车或者原来在学校里学机械工艺的,我骑你的车三个月了,我跟你一起来弄这个技术专利,或者我给你提供零部件的供应,我帮你把这个体验搞定,那我就很尊重你,因为你花了时间想这个事。 如果你粗制滥造,出来之后说我是向摩拜致敬,我就比较看不起你。这个事原来我没感受,最近大家不经思考去复制的感触特别深。有些不是比我们做得好,直接做一个比我们差的,比如我们在某一个城市开发布会,然后他们直接在同一天开,弄一个橙蓝之争。消费者不需要那么多选择,没有必要。一两年内有一些单车企业自然消亡,一些单车企业会在资本的主导下形成合并。 如何解决快速发展中的问题 摩拜的社会属性,第一是会帮忙去缓解交通拥堵,第二是帮忙改善空气质量,车开少人骑多。如果一个人骑,十个人骑,一千个人骑没有什么大用,不至于有太大的改变,如果一个城市有上百万人骑单车,就有可能对交通拥堵空气污染产生比较明显的改变。我自己的考虑是说,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其实就是每个人的文明程度,每个人的文明程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对于一个人的尊重或者替别人考虑。 你在外国把自助餐的虾吃完,这就不文明,因为你只考虑自己,我饿了我就吃,或者一共就十个虾你吃了八个,剩下二个,明显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别人,那就是不文明。你把车硬生生的停在小区的人行道上,我方便别人走不了路,这就是自私或者文明程度不高。这是社会或者道德层面的问题,衣食足知荣辱,文明程度越来越高,一定要建立在大家经济上越来越富足的前提下,我相信几十年以后,我们中国人整体文明道德水平,也会向先进的城市靠拢。 举个例子我们在有一些发达国家的发达城市里,开着门,后面五米处有一个人,我们自然的过来把这个门Hold一下,我们就把开门这个动作传递给下一个人了,下一个人如果后面没有人,就可以把它关上了,如果他外面一看,八米外有一个人,他就会等一下。他让自己稍微有一点点不方便,换来下一个人的比较方便。我在有一些国内城市测试的时候,我一开这个门,后面离我五米处的人,大摇大摆的就过去了,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好像门童一样,那我就觉得不是特别舒服,那我牺牲太多了,本来给你拉一个门,我只牺牲两秒钟的时间,我把五个人的门拉完了后,我牺牲了10秒钟的时间,我就不平衡,我就不干了。 或者说你在一家快餐店,吃完了洋快餐后,你很自然的把这个盘子端起来放到垃圾箱上,垃圾扔掉,盘子放回去。当我们去吃沙县小吃时,吃完后,抬腿就走,抹抹嘴就把纸扔桌子上。这其实也很有趣,同一个人在北京和在纽约的行为就不一样,为什么?就拿麦当劳的例子,第一,是设施提供者给你提供了便利,去任何一个麦当劳的餐厅,可能会有四五六七个垃圾箱,就在你周围几米的地方,它会给你一个托盘,会给你一张纸,所以使得你去扔的时候不会像我这样等十秒钟给五个人拉门,可能多花两秒钟就可以了,所以不会产生额外更多的不便。第二,你发现如果在纽约麦当劳,你吃完饭抹完嘴就走,可能有五个人的眼睛盯着你,他不会骂你,也不会指责你,他会看你,你要明白了后,你会觉得特别惭愧,我怎么素质这么低,我怎么这么不文明,我怎么只想着自己,我怎么没有去管下一个人。 整齐划一集中摆放的摩拜单车 所以,第一点得有设施提供者提供便利的设施,让你没那么不便,当你稍微不便一点点,就可以方便别人。第二点就是压力感,你在沙县里,大家都是抹完嘴就走的,也不会特别有压力,在麦当劳里,如果你抹完嘴就走,会有五道目光射向你。第三个就是得有挑头的人干这个事情,影响其他人。比如说现在我在沙县里,如果没有挑头的人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在不同的沙县小吃里面干这个事,顾客自己打扫桌子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所以,只有沙县老板改造了他的餐厅,让人们打扫桌子这件事情, 变得非常的容易,或者说只麻烦一点点,才有可能。这是一个小的折射,看回摩拜也一样,我需要设定一些方法和规则,包括信用分、奖惩机制、行为鼓励、宣传渠道等。把单车停在小区门口的地方,然后走80米到家,花一点点不便,极大的方便了下一个人,这要通过我们设定的规则,找到榜样给他压力,一起来实现的,然后大家从这里面会学到很多东西。我别太自私,我自己稍微不便一点点,去帮助下一个人,然后你发现其实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会更加好。包括我们鼓励大家从四轮铁盒子里走出来,两个人在等红灯骑自行车,你们俩的距离不是五米,而是半米或者20厘米,你会打一个招呼,因为这么近,一点头或者一聊,没有玻璃没有铁皮,很容易聊上,很容易拉近距离,所以自行车是特别好的一个社交工具。我们不是说去刷一个口号,融洽人与人的关系,这种事情多了后,你发现它是某种意义上,能够用比较自然的方式去拉近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的,能够让人替他人去着想。很多时候骑车的人,见面后会心一笑,旋转一下车铃,打一个招呼,不管认识或者不认识,我觉得这是特别好的一种可以被蔓延的现象,这其实挺有趣的。 如果真做一个其他颜色,一个很平庸的车,这事挺无聊的。从一开始,无论是APP的设计,车的设计、锁的设计和整个用户服务流程的时候,有两个东西还是挺坚持的,一个就是得有设计感,二个不要做质量差的东西。因为我们自己在生活中受够了质量差的东西的苦,所以我们的单车,十足的质量,基本不用担心坏,质量是我们特别在乎的。包括一些文字作品、图片作品,不要做粗制滥造的东西,因为生活中太多粗制滥造的东西了。 因为生活中太多平庸的东西了,生活中好的东西我们就是喜欢,比如说星巴克的杯子,看起来就是赏心悦目。同样30块钱,我自然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而不喜欢一个粗制滥造的东西。我们希望隐隐透出设计感和优质感,而不是低质量、粗制滥造和没什么设计的平庸的东西,因为大家喜欢质量高的产品,喜欢有设计感的产品。为什么优衣库流行,它的确有品质,也很合身,颜色配合很好,再加上非常强的性价比。对我们来说,这背后隐含着优质和设计感还是挺重要的,包括选办公室,就是质量好一点,有一点点艺术的感觉,不会选一个平庸的写字楼里的房子。 如何出海和选择新市场 新加坡已经开始计划了,我们认为想停就停,想骑就骑的两三公里需求,无论在北京、上海、巴黎和伦敦都是一样有。国内判断标准已经比较成熟,我们建了一个完善的模型,想进哪些城市,只要把所有变量考虑后,就很容易决定。考虑的变量有很多,比如人口、交通方式、当地自行车数量、公共汽车的情况、甚至包括天气情况和政府接触下来的感受等等。 中国的企业往外走,第一是得有这个雄心,第二是其实真不容易。我们第一个外籍员工,2016年5月份就招了,他能说流利的中文和写中文邮件,我们不觉得他是一个外国人,但当你开始有俄罗斯的程序员,新加坡的运营人员,他们是完全不懂中文的,没法看中文,没法听中文,没法写中文,对我们来说是挑战,因为所有的后台系统,所有的公司沟通语言都是中文,突然之间发现开始要多语言了,开始要逼着他切换成英文的工作语言。以这个为代表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没那么容易。不像是从上海到北京,可能70%是相通的,30%是因为城市之间的差异,从北京到新加坡,可能只有30%是相通的,70%是不一样的。国际化没那么容易,但总得做一些尝试。 对行业和创业者说的话 对于共享单车行业,非常欢迎大家一起参与进来,但希望不是简单粗暴的复制一个,而是应该考虑整个生态,看还有哪些环节没做好,有改进空间或新的机会。我认为哪怕是极微小的创新,都可以一起做大市场,这种生态协作的创新在硅谷的企业里比比皆是。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右把手的车铃,很多用户不知道可以旋转的,有人洞察到这个问题,提出下一版本的改进方案,并愿意一起参与,我觉得这就非常好。盲目的跟风,弄得头破血流,倒不如一起来合作。看似简单的单车,我们已经在智能锁、物联网、GPS数据、地图等很多层面与很多优秀的伙伴展开合作,接下来也会对外发布我们最新的一些合作成果。 对创业者来说,你需要了解你所做的事情的复杂程度和所需要的技能水平,我们做的事情实在太复杂了,甚至比Uber还要复杂得多,Uber只要有钱招司机来就可以了,但我们司机招不来,你也暂时没办法让自行车从上海五角场智能驾驶到人民广场。越复杂的事,链条越长的事,你就更加需要掌握更多的技能和资源,有些事情从1到2相对容易,一下从1做到10,挑战就太大,不太容易成功。所以越难的事情,准备得越充分,成功的机率越大。 |
对话王晓峰:轻视制造业,轻视供应链,会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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